例程


2022.0628 于成都

  巧合的是,近日看到的文章,大都与生活的日常有关。
  路·皮兰德娄的《火车鸣笛》描述了从机械重复的会计岗位上“疯”了的贝卢卡,神经现实的两篇文章阐述了例程对人类的必要性和不可避免,雷蒙斯·格伊斯的《教(ā)授尼采》恰巧阐述了枯燥乏味的授课所存在的意义,与《机械重复日常的我们,该如何追寻自由?》里“作家乔治·蒙比奥特(George Monbiot)同样认为,重复是‘非人道的’。他认为学校及其僵化的课程和课堂制度,正将孩子们训练为19世纪的工厂的预备劳动力,这样的教育毫无意义。”形成前后对照。
  抛开那些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人们天然的存在一些倾向,对我这样好奇心旺盛而乐于追求未知的人来说,不确定性就是枯燥乏味生活中最好的调剂,所以我讨厌例程,我从不在有选择的时候连续干相同甚至相似的事情,譬如在地图两点之间走不同的路,在每一个周末去不同的地方——同样到新都桥,我走过折多山和巴郎山,若是下次再去,我就只好从红原绕过去了,否则我是不会愿意的,除非我已明知即便是相同的路,也极大的不同。
  当然也并非全然如此,总有人热衷于日复一日的家庭生活,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看到嗷嗷待哺的子女,在每天的同一时间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又或是每天都用相同的逻辑处理好工作,再回到家中看相同的电视节目。写作,阅读,运动,游园,我们的一周可以天天如此,再余生命的片刻到极南或极北去,缩在小木屋内看着单门外的大雪纷飞,便心满意足了。或根本用不着出远门,楼下的公园里有上百种植物,河边的风每天都不尽相同。
  例程于人的问题,对我来说还太过复杂,我们要有死板的课堂,否则就易陷入人人诡辩的境地,我们要有日复一日的坚持,才能以毅力征服前路的崇山峻岭,习惯是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工具,配合我们头盖骨下的预测机器完成历史的壮举。
  问题在于:同为例程的工作和家庭生活,相同的人面对不同的历程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感受?我们在拥抱无序的时候,就真的摆脱了例程吗?我想不是的。
  我的写作逻辑很混乱,说明我远没有想通。
  这是我两年来间隔最长的“日记”,恰如其分的像是打破了例程,我在写与不写之间徘徊,在灵感与书籍之间游荡,何尝不是一种无序?我不知道我明天是否会有所想,不知道我后天是否会有所看,全凭这具碳基生物所拥有的本能去驱动身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并为此不断的探寻来寻找动力,可若是哪一天再没有动力,是否我投入到历程中,事情才会变得更好?毕竟我已不是第一次担忧我再也“写不出日记”了。
  大概这担忧便是不确定性所必然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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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恋爱,没空写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