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13 于成都

  可曾想过搬到川西高原去?在可远眺雪山的海子边上,在类似于雅拉山口这样的、森林与草原交界的地方用墨石砌一栋房,窗口正朝着贡嘎雪山的方向,在天气晴朗时的朵朵白云下藏在阴影与阳光的间隙中度日,大地是裸露的,没有什么秘密,就像从你决定住在这里一样。
  隐居,一个人隐居,把自己框在自己所设立的条条框框里,早晨起来磨刀,在烈阳高照之前劈柴,吃城里驮来干粮或是养上足额的牛羊。
  离群索居的生活必定是有缘由的,我舍不得城市的便捷,也离不开朋友间礼貌的寒暄,所以它们只存在于我的想象。
  西尔万泰松的《湖》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犯了罪,在苏联时期被遗弃的森林公园里独居,住在神似瓦尔登湖一般的地方,他在门槛上刻下“......因为我属于森林和孤独”,究竟是不愿被问独居的缘由还是真的如此?
  我是分不清的,我无时无刻不喜爱这样的孤独和辽阔,在不能产生野心的地方,生活就变得格外简单了,在仓库里堆满肉干的时候,我可以欣赏水中的每一只蜉蝣,在日落西山的时候朝着夕阳狂奔,把每一天每一刻的光晕都牢记于心,在闲暇无事的时候学习乐器,把旅人带来的书看遍,再谱成乐曲,如果看腻了草原与雪山,就搬到海子边上去,用同样的方法砌一栋房子,再养一只老狗,让它陪我在海子里畅游,再裸露着身子,让高原的烈阳把我蒸发,再悠然的度日。
  人生本不需要那么多东西,只要健康而快乐,自由而散漫,或许还需要一点孤独来激发对人世的好奇。
  所以伊万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森林里住了四十年,整整四十年。
  就在他离开森林,抛弃别人的身份告诉大家他是杀人犯之后,他就要迎来新生活的时候,他被一头熊一巴掌拍死了,作者没有写他回到城市的生活,所以我再也不得而知。
  《湖》的内核很简单,自然的波澜壮阔和天定胜人的结局,无时无刻不在阐述着人的命运早已注定。
  我喜爱自然,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我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的思绪,我常常对此懊恼不已,又因此而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是自己。在上海的时候跟朋友谈论起理智与情感,我说:情感与理智从来都不是分开的,它们分不开、也不可能分开。
  矛盾,情感和理智如此,人与自然也是如此。
  我是如此,伊万必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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