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随笔


今天是教师节。
我能记住的节日寥寥无几,大概有国庆节、教师节、前女友的生日、父亲的生日、奶奶的生日。
我停顿了片刻,仔细想了一下,确实记得不多。
母亲和公公的生日往往都要别人提醒我,我不记得他们的生日并不是我不爱他们,而是他们的生日着实不好记,一年一度一次想起的事情我总是很容易忘记。
奶奶的生日是农历的大年初一,父亲则比我晚一天(他国历的生日我也记得,因为我以前经常用他的身份证填写防沉迷)。
而记得教师节的缘故,我实在羞于启齿,就不说它了。
朋友圈里当教师的人不在少数,可以说是极其多了。有男老师、也有女老师,反观我父母长辈的朋友圈,是绝没有我的朋友圈这般教师比例的,我时常想到:为什么我的同龄人中这么多当教师的呢?我猜测或许与我是文科班有关系。
有在县城当教师的,也有在省城中当教师的;有在学校任教的,也有在培训机构任教的。
我希望他们能懂得教书育人的道理,在工作岗位上忘却世俗,忘却生活,带着强烈的个人情感、像一个吟游诗人一样唱出自己的经历和感悟,抛出问题而不是替学生解决问题。
据我所知,我身边不少的教师并不是因为喜爱当教师才去到这个岗位上的,在择业之初,他们考虑的不过是职业的“性价比”。
说起我的老师,我几乎都记得。
好的坏的,混杂在一起。
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初中时候的语文老师,他叫马元柏,上课从来不讲普通话,谈吐风骚,举止粗俗,头发凌乱,络腮胡连着头发像个毛球,带着高度圆眼镜贴着他的大脸。
如今已记不太清他上课的内容了,只记得爱听,风趣幽默还有点荤,他有个极其不好的坏毛病,体罚。
全班男生几乎没有被打过脸的,我也不例外。
有一次上课,我戴着一顶鸭舌帽,用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下巴垫在书本上,就这样睡着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马老师正从我头上取下鸭舌帽,叫了两声他给我起的小名。
我忘了叫什么,他给全班大部分的男生都起了小名,部分沿用至今。
我被他调侃,记得蛮丢脸的,随后又被在阳台罚站。
加之常年累月被掌嘴体罚,情绪一时间无法自控,下课铃声响完后,我拨通了教育部门的电话——我把他举报了,当然举报总没有半句假话,我没有透露我的名字,电话对面也没有问。
没过多久,正在我们上语文课的时候,校长恰巧在这时候找到马元柏,他出去跟校长交头接耳,回到讲台后,低着头看着讲台,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他不上课了,被自己的学生举报一定不好受。
他叫起班上最调皮的学生,问道:“僵尸(一名男同学的小名),我最近收拾你了吗?”(记不清原话了)
随后又叫起另一名学生:“青面兽,你呢?”
他叫了好几个班上调皮的同学,可惜没有叫到我,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像我这样没有存在感、看起来乖巧的学生会打电话检举他。
他眼眶渐红,年幼的我并不能理解他复杂的心情,也无法理解一个人行为和精神的复杂性,我只知道体罚是不对的,后来的老师也不会体罚我们了。
虽然时隔多年,我仍不赞同他体罚的行为,但他的确是个好老师,我也很惭愧给他带来负面影响。
后来得知他被调离我们中学,反而去了市上更好的学校,也许是一件好事吧,他或许不再体罚学生了,换之更柔和的监督手段。
学校来了个乡镇上调来的语文老师,他普通话极其不标准,但授课水平依旧很高,跟马元柏一样幽默,只是没了骚。我的读书生涯有众多学科的老师,但从后往前看,语文老师的授课总是最能让我不翘的,虽然我极其不喜欢课本中的内容。
初中的班主任是刘老师,我很讨厌他,极其讨厌。
在教师节谈教书育人的反面例子,实在是不妥当,但我想说说他。
我初中时当过一段时间的住宿生,住宿生的生活可比走读生要困难许多,特别是在同学们都喜好当神仙的学校。
室友有七人,除了我都吸烟,鉴于我父亲爷爷都是医生,深知“吸烟有害健康”,所以我一直坚守健康的底线,就算成日吸二手烟也不吸一口一手烟。
但有的事情就不那么坚定了,比如外出上网。
在一个夜黑风高、月无光辉的夜晚,我与班上成绩最差的xxx同学(对不起,我真记不清你名字了),相约操场翻墙去网吧,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夜逃,也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因为被保安抓了... ...
我们是从二楼的窗户顺着排水管攀下来的,是被保安从正铁门送进去的。
大半夜的,当然没人教育我们,但不代表第二日没有。
刘老师身为班主任,是中午来处理这件事的,他站在讲台上,眉头紧锁,满脸严肃。
我心跳个不停,这事儿绝不会善了,我想起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偷摸去网吧上网,被我爸一脚踹吐血的景象,完全不敢抬头看刘老师。
他严肃的环顾全班,开口道:“昨晚上,有一个人跑出宿舍翻墙,还被抓到了,自觉站起来。”
没人动,我跟xxx都全没反应。
不是两个人吗?我心头疑惑。
“非要我点名吗?”刘老师极其生气。
就跟马元柏没有喊我一样,刘老师也没有喊我,他把xxx喊起来,两个人的夜逃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人,我一度怀疑是谁的记忆出了错。
保安?
班主任?
我?
我理应受到惩罚,但是我没有,除了昨夜的记忆,这件事我好似全没参与过一样。
xxx被开除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没有去深思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因为年幼的我跟举报马元柏的时候一样,无法理解人们的复杂。
如今的我当然知道刘国庆是一定知道我也翻墙夜逃了,他也一定是故意让xxx替我背了锅。
我也知道我父亲一定不知道这件事,也一定没有人替我在背后打点,这件事完全是刘老师一个人自导自演出的一场闹剧。
为什么?
我不确定,听我爸爸说我才读初中的时候,他请刘老师喝了不少酒,或许有个中缘由吧。
刘老师对女同学和男同学的态度完全不同,现在他应该已经退休了,他并没有妨害我,但我更喜欢打我脸的马元柏。
再说说高中班主任吧,曹老师。
她人很好,跟班上学生的关系都非常好,她没有什么留给我特别突出的印象,平平凡凡,活脱脱常人的模板,所以我才对她印象深刻。
她不像马元柏,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她也不像刘国庆,一片混沌;她太正常了,正常到就好像我未来的生活,平凡到我厌烦。
我想我的大部分同学也会跟她一样,当一个平凡的教师。
她总是当天收了我的手机,隔天就还给我爸,我爸又还给我。这样的循环经历了挺多次,她对我的偏袒明显要多于其它同学,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我毕业后,我才知道分到她的班上,是奶奶打点过关系的(她朋友的儿子是教育局局长),她自然知道我的“地位”不同,但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罢了。
她挺势利的吧?不,我不这么认为,曹老师年龄不小了,她也并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和利益,或许她只是下意识的偏袒我罢了,就像一些普通人在面对马云时下意识的放弃了思考。
我毕业后她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时常在朋友圈看到她和她儿子的动态,近几年却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
希望几位老师恰巧看到我的随笔,不要见怪,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所见所闻和想法,要怪就怪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交集。
近日里愈发觉得生活中乐趣的一大部分来自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我去了海边、去了沙漠,看到了波澜壮阔的景色,也不过得装在照片里才能遗留,若是再添几个人,或许就能长久的留在心中了。
譬如沙漠我已不记得它的景色,但我记得我姑姑在沙山公园摔了个狗吃屎;我不记得深圳的海景,但我还记得站在友人的阳台上,看着钢铁城市间隙中的一小片蓝色染料聊着他的生活和他所谓的“海景房”。
我的老师留给我更多的不是书本上的知识,而是他们的人、他们的性格、他们的行为。
最近看书愈发多了,却有不愿随大流的心态,老想从书海中找出些孤僻的名著,显然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而我也在短时间内意识到了,人类的情感总有共通之处,埋没的名著始终是少数,而我也不是“世人不懂我”的文人,为何不能同读一书呢?我有认为畅销书都是毫无营养的文学垃圾吗?似乎是的,特别是最近出版的图书,让我里里外外看不出内容二字。
我最近喜欢上让别人给我买书,买什么我看什么,除非实在写得过于着急,譬如《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实在读不下去,但我不批评它,或许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罢了。
这个月散散懒懒的看完了动物庄园和撒哈拉的故事,虽然撒哈拉的故事看起来像是一个个小故事,但到后半段竟有出乎意料的连贯性,致郁打击突如其来,招架不住。
结合书后三毛的家信,对她和她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了解,更觉人生凄苦,苦中有乐。
她不爱钱,却支持荷西去遥远的海岛独自工作,只因薪酬十万。她自愿到沙漠,深爱这片土地,却在几年后希望离开这里。看,脑子在转动的人总是这么复杂,我想刘国庆也如此,只是我至今都不理解他好的一面。
说多了,很乱,不改了。还有些许老师,日后有空再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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