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种短暂厌恶所产生的原因而引发的思考


2021.03.14

  不久前我曾写文表达了对“小何同学”的不喜,但当我反思这种不喜产生的原因时,我得出了结论:我对他的不喜欢无非是因为我对他的印象是科技达人,但他的视频内容跟我对他的印象不符合,产生了一种认识上的冲突才导致了这种情感,这让我意识到我的这种不喜是多余的,所以它就不再产生了;这种不喜也是不理智的,因为我将我自以为的印象自然而然的附加到了别人的身上,忘记了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对人们有一种偏颇的认识,我认为一个人若想要获得快乐,那便一定要明白自己的行为所存在的理由,那便一定要在独处的深夜能够回答自己脑海中回荡的问题:“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便会导致每一个快乐的人都一定会有自己对哲学深刻的思考,即便他们本人并不知道自己进行过这样的思考。
  但这里有个问题:如果一个人的思考得出的结论是——我只需要知道自己要不要做这个事情,怎么做,那么便可以了,而至于为什么要做、怎么做中所蕴含的深层次理由,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如此一来这还算深刻的哲学思考吗?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生活在世的目的就是及时享乐、放荡不羁,那么这算是深刻的哲学思考吗?说到底,什么才算深刻?
  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把自己的生活方式赋上“深刻”的标签,因为我总是比别人想得多,“多”就成了“深刻”,“少”就成了“浅薄”,忘记了无论何种生活方式,只要对此践行的人有能说出口的理由,全都是他们思考而来的结果,因为不思考便得不出结果;有的人以这种我以为“浅薄”的结论活得开心,它还算浅薄吗?说到底这些思考的目的是为什么?是为了开心和明智,既然无论“深刻”还是“浅薄”都能达到这个目的,它们之间的这种划分还有什么意义吗?没有,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在自己脑中建立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差异、抬高了自己。
  因上述错误、我派生出了另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引起了我对自我认知的全面反思。
  最近我在看《何故为敌》和《性欲和性行为》,两本书的内容虽不是同一个领域,却有一些相互交叉的地方,何故为敌主要是一种有关于经济学的冲突理论,老先生扎根非洲数十载,从对非洲部落冲突的观察将现在世人普遍认可的冲突观念系统化呈现出来,这种冲突理论不仅仅适用于现代社会、似乎也适用于古代社会,可真是如此吗?《性欲和性行为》的作者是一名博学的学者,他的书中涉及极其多的哲学观点,其中就提到“性”的转变、提到在古代性只作为“生殖”而存在,他用西方语言的变化举了很多例子,说服了我古人与我们或许是“两个物种”。我们都知道资本主义的兴起导致了社会的巨变,这种转变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这让我继续想到:在资本主义没有兴起的时代、在那个商人最下等的时代,我们真的可以用如今的资本主义观念去理解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吗?我们真的可以用经济学的观点去理解历史上发生的冲突吗?我们真的应该逐步否认宗教观念冲突而去相信基于经济学的冲突理论才是适用于如今和过去的吗?我们真的可以认为在过去几十年中发生的恐怖主义袭击是基于资源斗争吗?我们真的可以将如今这种“国内阶级转化为国际阶级”的社会套用在封建社会上吗?
  我们用现代经济学的理论去解释过去,能得出真正的答案吗?倘若我们能根据如今的理论解释过去社会发展的规律,可在微观上、人们又是如何推动社会发展的呢?
  我产生这些疑问的原因并不是说如今的理论不能够解释过去,而是因为我猛然发现,我所学的几乎一切内容,都是资本主义下产生的内容,我可以这样来解释:我们永远都活在人类最新的时代,所以在总体上来说、我们的所知所学永远都在超越前人,自然就应该用当前的理论来解释过去的一切;但我还能得出另一种解释:我们活在资本主义时代,所以我们的所知所学全都与资本主义脱不了干系,我们的环境注定了我们永远无法用另一个时代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人们的物化趋势可以部分印证第二个观点,因为能光明正大的将“钱”放在“情感”之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一种转变——古籍典故告诉我,在资本主义前,这对社会主流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待物化趋势,不同的人又有不同的观点,物化有错吗?会不会在下一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就是价值关系?
  而我犯的第二个错误,就是对不应该有价值判断的事物做了价值判断,还被其影响了其它的判断。
  人自是千奇百怪,对错难分,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的选择,也尊重他人的选择和模样。
  果然,我对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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