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信心


2021.0318

  薛定谔的信心
  我认为,人们无时无刻都在夸大自己,这几乎是一种无意识的必要行为,因为人人都必须得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才能有足够的行动力,包括我也是如此,虽然我一直都对我自身的一切保持怀疑,但我依旧对我当前所掌握的一切拥有充分的信心,可谓是“薛定谔的信心”;在某些情况下我必须夸大我自己并根据夸大的内容来做出行动,而当我不需要以此行动的时候,我就会陷入到对其反复不断的反思之中,并在下次需要行动的时候再次夸大最新得到的结论(这种夸大大部分时候并非是主动的,但也并非是被动的)。
  这种行为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们的社会与个人生命注定了我们必须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也必不可能在一个可无限认识的事物上保持永远的正确,正确不过是个标签罢了。
  我们能从普遍现象中得到一种夸大形式:若是我生活在混乱的贫民区,一名富人走进我的身旁,他身上有金手表和鼓囊的钱包,我首先需要评测的是我抢劫之后被捕的可能,因为我对司法系统的不了解,我或许只会考虑周围是否有摄像头、我的跑步速度能否让我快速脱离犯罪现场,能,那么我就应该抢,因为我要出人头地,我不仅需要钱,还需要给朋友们展示我的胆识。
  在上述内容的基础上,倘若行为人拥有相同的目的,即出人头地,那么他的内心抉择还能建立起更多的内容,最为直接又致命的问题便是——为什么要出人头地?
  不少人会对这个疑问怀抱着疑问:出人头地还需要理由?锦衣华服、灯红酒绿,哪一项不需要出人头地?什么人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难发现,虽然上述阐述中的人认为这“不是个问题”,但依旧是存在一个答案的:锦衣华服和灯红酒绿;我们也有其它的答案,譬如为了实现自我抱负,而在行动前,我们一定有一个答案的选择,即便选择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进行过这种选择。
  这种选择一定是一种夸大,因为其本身并没有答案,纵观古今发展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出这个结论;这些夸大不一定是即时进行的,也许是早在出生的时候就已被选中的,长久的夸大巩固了自己对所拥有价值观的信心,并对某一观点深信不疑,放弃了见识他人世界观的可能,因为在观点相互冲突的时候,若不能成就“即生即死”,就一定会成为一种形而上学的观点,并强烈排斥他人可能提供的资料,让价值观在自我肯定中不断的自我夸大,这就是年龄越大越固执的原因。
  而夸大行为的反面,倒也不是一种传统意义上的“自我否定”,因为在无限的否定之中、一定会存在无限的肯定,如果在否定之中得不出一个肯定的结果,那何尝不是另一种形而上学?事物的两面性注定了有正即有反,否定和肯定是必然相互存在的,无论是对于自然来说、还是对于人文来说;我发现大多数受过充分学术训练的人都能够在辩论赛中占据优势,因为长期大量的资料堆叠足够他们迅速检索出事物的两面,并选择性的夸大其中的一面加以运用,而再高级一些的可以切换不同的思维逻辑对事物的正反面做超越堆叠资料的扩展——逻辑也是有正反面的,我们也可以基于“想见到的结果”而选择夸大不同的逻辑,有时候这种夸大是无意识的行为,我们一不小心就会忽略掉这些行为下面更深层的理由;事物的规律可以总结出好几套逻辑出来,他们都是符合现象也都能解释现象的,它们也理应长期处于“即生即死”的状态,在合适的时候略有倾向。
  失衡的信心和自卑一定是因为认识的失衡,导致各种认识不再是长期处于“即生即死”的状态,而偏向其中的一方,夸大了正面或反面;在自信与自卑之间寻找到平衡,对我来讲是“自上而下”不断认识自己的无知,这很轻松,只需要我不断获取新的资料以便我有反思的素材来冲击我已有的观点就好了,可对于“自下而上”来寻求平衡的人来讲,又应是什么样的形式呢?
  可惜的是,地球上的部分人压根没办法接触到这些内心的选择,只能活在建构的、不断的自我夸大中,他们连做自己一部分主人的权力都不曾拥有,我想这也是慈善和教育的重要意义之一吧。
  (从个体独立和多样化以及我自己本就具有局限性的角度来说,我马上就可以推翻以上所有内容,但我今天还是倾向于我自己吧)
  PS.我在家中翻阅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古籍时,发现那时候的报刊上刊登着极其多的辩证法思想宣传,感叹于“宣传”的作用并非仅仅取决于“宣传”本身,还取决于宣传内容和社会背景之间的契合性,我借此可以打破众多影视剧作品中长期以来的观点:无论宣传什么样的内容,只要力度够大,甚至能曲解真实;在六十年代对整体教育水平不高的社会宣传辩证法,就好似对小学生宣传“2.6倍于太阳的天体是什么物质”一样,能取得什么效果呢?反之,在如今的社会宣传“人人都是神的奴隶,应该伺候神的使者”,又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效果呢?我们假定宣传的力度都是无限,在古今的效果定是截然不同的,顿觉个人之渺小,则更注重个人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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