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04
分手至今已有十一月,期间总有人问起我找女朋友的事情,我的回答无一例外:没兴趣。
这倒不是我口强,却是我实实在在没什么兴趣。
苏格拉底在谈及爱情的时候,提到“阶梯式升级”,用现代话说即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我认为他的结论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问题的,我也拥有过二十岁的年化,也曾经历过阶梯式的升级;可问题在于,这种升级导致了我没办法再始于颜值——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也是存在问题的,原本我就没有强烈的社交欲望、也属于被动性人格,与不熟悉的人总是刻意保持社交距离,即便有了解的机会,也被我刻意避开了,这直接导致了没有兴趣可能产生的必要条件——我实实在在是没什么兴趣。
好在非单独沟通的时候我还算话多,总是畅所欲言,可带来的结果从未如同我想象。
除去成员发言高度谨慎的学术群,其它群的谈话内容总是给我带来糟糕的体验,我不想提及具体的内容,但我可以用一句话来叙述:与人群的接触带来的不是充盈,而是孤独。
孤独着实有些好处,譬如已维持许久的写作习惯和阅读习惯。
露易丝格丽克在《论匮乏》中写到:“站在这里,祝你们悲伤凄凉...”说句老实话,如果我没有如今的境地,我绝写不出一个字来。正因为我只能通过阅读来获得“真正的对话”,正因为我只能通过写作来获得“真正的表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有自新的机会。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依旧渴求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即便我认为它实在难能可贵。
很多人都不理解我,无论我用行政发包制这种理想模型去解释政治行为、用社会学与经济学的冲突理论去解释民族冲突、用社会学与心理学去解释爱情与婚姻,得到的反驳大抵相同:你结婚了吗?你经历过吗?你太理想化了;你在社会上多经历一点就好了;年纪轻轻的真是什么都不懂。我当然不会张口用我的人生经验来标榜我的想法,因为我知道上述言论多多少少有些反智主义的意思。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已经学会了求同存异,但我所不能接受的是:这却是我能接触到的大部分人。
人生路就像是在平原上行车,我们都紧握着方向盘,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可从日出到日落,身旁的人都悄然无踪,行车轨迹在地图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我只好继续前行,依旧紧握方向盘,因为我不能转向——它会使我迷失。
前方的路还有很远,我从起点出发,要经过漫长的岁月再回到这里,我总会遇上别的同伴,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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