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


2021.0522

  前段时间父亲到华西看眼睛,住在新南门,晚上与我一同去锦里逛街,路过大学路前、找了一家小店吃晚饭,闲聊起医生这个行业的变动。
  我父亲和爷爷及太爷爷和他爸爸都是医生,本以为到我这一辈就绝了行医这条谋生的道路,姑姑的儿子却报了临床医学院的儿科,成为了一名医学生,想来以后也会走上行医的道路。
  医生这个行业的变化,在我看来是很大的;以前的医生需要会很多科目,内科、外科、儿科、老年科,虽不一定多精通,却一定要能解决不同病人的问题,起码在我的成长环境中,医生就是这样的岗位;爷爷原本是中医,家里有很多他用过的计生卫生教材,上世纪九十年代,单位应该组织过专业培训,让他把西医也学会了;他们学得都很杂,在我的感觉里是没有科室之分的。
  而到了我弟弟这里,却有明确的科室之分。
  我父亲说:“这是一件好事,让专业的人更专业。”
  从小时候,我就经常听一种说法:泛而不精;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学得太多就会显得浅薄。这样的说法在人类社会信息量不断上涨的现状下,似乎是存在一定道理的,但也是片面的(可见作为一种复数形式的知识)。
  随着社会信息量的上涨,“分化”几乎是一种必然趋势,这种趋势带来了集体化的必然——一所医院再也不能通过一个人支撑,因为一个复杂的问题将被分化到不同的人身上,会诊将成为一种越来越重要的医疗形式。
  这种分化带来的必然集体化体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
  博古睿研究院提出的几个观点:预分配、行星治理等,无不是典型的集体思想,想来西方与社会主义争斗了几十年,最后却与之交融,社会主义的旗帜飘扬的几十年,也不得不做出改变;就如同《马丁伊登》里马丁的反驳:你们根本不懂共产主义,却污蔑我是个共产主义人。马丁伊登,一个共产主义与个人主义交融的矛盾体,是现代社会的真实写照,却在百年前受到内心的煎熬——我到底是什么人?
  在我看来,国际贸易的兴起和国际沟通的日益频繁,还有国际合作的加强,全球的政治取向多多少少会趋于同化,如果我模仿“诠释圈”提出一个“平衡圈”的概念,那么国家政治形态中个人与集体的平衡越高,平衡圈就越小,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趋势将体现为不断减小的平衡圈,如果某个国家不能平衡两者,那么它就会在竞争中被淘汰,百年一次的技术变革将成为洗牌的开始,当然,这只是我浅薄的认知。
  再说回医生的问题,或许很多医生根本就不知道,现代医学的发展是缺乏女性参与的,无论是临床试验还是其它的什么试验,这些医科学的结论大多产生于男性病人,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开始陆续有女性加入——这是医学史、却根本没有写进教材的内容,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学科盲点;我的弟弟当了医生,一脚跨进了这个我父亲曾嚷嚷过:“你要是学医我就打断你腿”的行业,走进了中国教育体制下的大学,感受着学业的压力和教育方式带来的弊端。要在其中找到一条出路,平衡自我与社会、制度与自由,不是一件易事,在知识分化的现状下,人不仅需要有专项、还需得有对知识统一的野望和孜孜不倦的好奇心及充沛的精力。
  前几日我与好友聊天,聊到我从不只解决实际的问题,只要是问题,那就需要解决——因为问题根本不应有实际与不实际之分,而没有信息量的积累,任何问题的解决都是浮于表面、缺乏逻辑对比的,虽然社会的发展使问题更深入、更复杂,从而导致知识的分化,但,集体与个人的平衡,不仅仅体现在宏观层面,也需体现在个人实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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