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雾中漫步


2021.0523

  周五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小雨,不在夜间还算得上“小雨”的雨对成都来说很难得,我本以为饭后的散步会因为它而中断,吃完饭却恰巧停雨了。自从搬到城北,我是第一次见到雨后的树林,它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之中,像是十几年前的清晨,我总是顶着昏沉的脑袋出门、骑上我的自行车去学校念书,浓厚的水雾将视野限制在十米以内,不知前途、也不知后路。
  如果要用环境来匹配我的性格,我想雾气是不适合我的,但我却恰恰喜欢它。
  就如一个永远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不是间歇泉里的超临界物质?为什么不是一头恐龙?为什么不是在迁徙途中的真人?为什么不是百年前的司汤达或贝多芬?为什么不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人?这个命题恐怕是得不到答案的,但它有带着浪漫主义色彩的宗教式回答——宿命。
  时不时的、我总得抛开科学去寻找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是我死气沉沉性格里的一点亮光,唯一指引我直到生命和谐的使者,让清澈见底的海面刮起一点风浪。
  不管怎么说,我喜欢在雨雾中漫步,我的灵魂和身体难得分离开来,行在不同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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