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渗流理论的随感


2021.0525

  1.
  十年前,我从压岁钱里抽出八百元买了一台IBM的笔记本,又花五元去步行街的数码店买了一张VisualStudio2008的盗版光碟,购置了一张每个月2GB的电话卡和转接的USB网卡,第一次接触了计算机编程和独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网络空间,借此能在夜半三更熬夜苦读《21天学通C#》,从我在键盘上第一次敲出Hello World到我完全理解计算机编程语言的逻辑,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
  我原本以为我是学不会的,我把入门书籍和高阶书籍还有实战案例的书翻了好几遍,怎么都理解不了,把书放到一旁我就写不出代码来,拿起来、上面的语句我都理解,却怎么都没法变成自己的东西,所以我放弃了,起码一年没有再看过程序语言,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我把书拿起来,随便翻了两页,突然恍然大悟,语言的设计逻辑就如同我早已熟悉一般,再没任何障碍——这实在有些神奇,后来我用渗流理论中阈值的概念来类比这种“顿悟”的现象,我积累了很多零碎的信息,他们之间有的互通有的不互通,专业书籍里晦涩难懂的概念词语搞得我混乱不堪,成为了拥堵水管的砾砂,或许是睡眠、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它们在无意识中重构了这些信息,一处关键的节点被疏通,零碎的信息构成了整体。
  这种类比非常有意思,虽然它只是一种富含乐趣的类比,算是一种“玩具”。
  人对时间的感知会随着人生事件的发生而发生改变,有时候,这种时间感知会伴随着行为认知的巨大变化,但是,人的变化理应是存在连续性的,为什么这种变化不是缓慢发生的,而更多是仿若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呢?就比如我对时间的感知非常清晰明了的划分为分手前和分手后,以我现在的目光看过去,我甚至怀疑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做的一场梦,虽然也多有相似之处,却是有很大差别的,这种变化仿若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也没有什么征兆。
  如果把它作为一个严肃命题来对待的话,大概是属于神经科学的范畴,但若是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的事物来对待,渗流理论就能提供一套有趣的结论。
  如果我把人生比作一个160x160的网状水管,他们之间连接的节点都默认是关闭的,那么我们人生所捕获的知识和经验,就是打开节点的力量,这些知识和经验如果是系统化的,那么它可能是相邻的两个节点,如果是碎片化的,那么它们就不是相邻的两个节点,我们某种知识和经验在这个160x160的水管上划分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又可以单独的看作一个小的“网状区域”,各自都拥有一个阈值来实现小区域的连通,当我们每连通一次,就会产生一次观念的转变,当我们连通得越多、知识就会越统一,见解也会越多。当我们满足阈值条件的时候,一个重要的人生事件都可以看做一次“阈值事件”,不仅改变了我们的时间观感,还实现了观念的转变,也许是大观念、也许是小观念。
  当然,我想如果要这样来类比的话,人们所拥有的真实网格将非常庞大和复杂,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流通其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一,我也不例外。
  2.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爱好广泛,但没什么特长的人,但后来我发现我对关于人的命题最感兴趣,以至于我的定义发生了改变,我的爱好有了优先级,从对比的角度上来说,就算不上爱好广泛了。
  或许是遗传吧,最让我感兴趣的正是医学领域的神经科学及其延伸的一系列社科内容,如果现在让我回去读书,我一定会读生物科学,并以此跨入神经科学的领域,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渴求对自我的了解、对他人的了解吧,当我去探讨一个社会问题,最终会走到人本身上,人的行为是为什么?当探讨了社会层面的因素后,却一定要从神经科学探讨,这与我的思维方式脱不了干系,甚至是一种必然。
  可惜的是,十年前的我尚在另一个“阈值”区间,我们各自有想做的事情,却又有不同的使命。
  可我又要如何知道我人生的下一个阈值区间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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