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27日
昨晚八点多就睡了,凌晨一点半醒过一次,真正睡醒已经是今日上午十点。整整十四个小时的睡眠补助了前两日的睡眠不足、也将生活翻篇。
我很少长期出差,虽然出差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不用被束缚在朝九晚六的条条框框里,实际上却被丢到了每日轮换的新环境中,人们在新环境里被动观察周围的一切新事物,年少的时候或许只是城市,年长却会察觉到更多城市的异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新信息还未完全沉淀,当一个浅浮的感受尚在缓慢处理的时候,新环境又介入了进来;我们的皮层中有一百亿个神经元,它们中的一部分浮于表面意识,繁杂的现实信息很少经由挑选、就全都占据了进来,出差能迅速填补空虚,也令人疲惫。
它使人从自我的世界里跳脱出去,意识着重于外界——月初的环球科学尚只看了一篇,其余书的书签至今仍在原地,俄罗斯女作家的灵魂之声已模模糊糊;前几日睡眠、胃口极差,茶碱和咖啡因似乎是祸首,如今更多却成了一种象征,一双从地狱伸出的魔爪,意图误导我的认知、吸引我的注意,最终我发现,我的人生已注定我的生活方式不能跳脱到自我之外,沉沦在现世将会带来无法挽回的错误。
困倦是人体的正常反应,我在若干年前看到新闻:某男子脑部受创后,再也无需睡眠。我非常羡慕他,每日可以整整比平常人多出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生活,虽然如今的我知道人不睡眠、大脑功能就会紊乱,就像一条大道,无人能不转弯,但却依旧对其充满向往。
我非常喜欢弗兰克·维尔切克,这位2004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几乎成了环球科学的刊头短篇御用作者,但我已多日没有“与他对话”了,我也非常喜欢一位女性,虽时常想起她,却突兀有了一种脱离感与丧失感,恐慌涌上心头,心情烦躁不堪。
犯困打盹是为了清醒的明天,如何处理自我与外界,需要更多意识的介入。
当我们的身体产生应激反应和冲动反应的时候,线粒体供给的能量会下降、会疲倦,它们被转化为另一种物质参与到生理过程中去,我们时时刻刻与生理作斗争,最终获胜的究竟是意识还是其它?
这让我想到一个哲学命题:后人类与赛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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