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8
十月五日,我参加了父亲朋友儿子的婚礼。
我参加过的婚礼数多不胜数,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有的新人认识、有的新人不认识,婚礼场地各式各样,地方有新有旧,但唯有一点全都相同,就是婚礼的形式。
熟悉人的婚礼总是老早参加,也有提前一天的,不熟悉的多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到,有的客人拖家带口,有的客人在大堂里晃悠、眼睛寻找自己的熟人。参加这样的宴会,需得在上午吃足早点,否则在婚礼进行时,看着一桌酒菜,却无碗筷,若学山顶洞人用手进食、又显得不像个现代人,唯恐被轰出大堂,这样肚饿又不能张嘴,就显得有些折磨了。
在大多数情况下,参加婚礼都不太能令食客满意,思来想去婚礼是“礼”,而不是“食”,所以重点在礼节上,就是那个顺序、形式、场地布置都大抵相同的过程:首先由新郎在礼台上讲话,随后新娘入内、与父亲站在通往礼台的红毯尽头,等着新郎去与岳父说话,接过新婚妻子的手,象征着责任的交接与托付。
新郎与新娘互动的环节,主持人有一套模式化的方式来调动在场宾客的热情——大抵是没什么热情的,我想除去他们最亲密的亲人心底荡漾着激动的情绪,其他人只是重复自己人生中已经历过无数次的过程,只不过换了一对新人。
我不了解新郎与新娘的相识,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与未来,不明白他们经历了什么困苦才站在今天的礼台上,也不明白是什么结合了两者做出共度余生的决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毫无新意的、令人厌倦的过程。
在我参加的诸多婚礼上,我永远都吃不太好,礼堂里萦绕的香烟雾气,嘈杂的环境,早起准备而疲劳不堪的新郎新娘,堂礼结束后还需得一桌桌敬酒的新人及亲属。一眼望去,在座都是父辈的朋友,新郎站在父亲的身后当着提酒杯喝“假酒”的机器,站在桌前让大家观察自己,宾客模式又传统的凑一凑喜气,衷心的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在这件事上,几乎人人都是善良的。
每一对新人,都明确自己的婚礼所存在的意义和要达到的目的吗?
若是我站在礼台上,台下坐着长辈的朋友,他们有的我见过却又忘记了、有的我从未见过、有的我分外熟悉,但与我妻子相熟也与我相熟的,恐怕寥寥无几,在烈阳下的午间,人们需要进食、需要见证与了解新人、也需要与许久未见的熟人相谈,一顿不那么浮夸但又实在的饭菜、一场简短的说明与海量巧妙融入场景的信息,是否是理想中的婚礼?我厌倦缺乏思考的行为,讨厌不能追问的答案,所以我绝少遵章办事,婚礼也不例外。
想来世界上诸多国家,各有习俗,取长而补短,成品即已是设计人的审美与好恶了,场地、礼节、形式、礼堂,避免新郎新娘青春里大量信息的直接表达,它又要如何传达?婚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今年的诺贝尔奖都是很有意思的项目:用于构建分子的不对称有机催化,两种全新的离子通道PIEZO01/02,有关于大气的复杂系统,文学奖颁发给了坦桑尼亚作家古尔纳、他主要关注难民问题,十二月就能读到他的作品,想来是充满苦难与人文关怀的。
国庆假期结束了,与姑姑叔叔爷爷奶奶和弟弟吃了火锅,震惊于老家小县城的物价之高,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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