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1.08
一夜冰冻,又是一年冬季,如这万物寂寥,人像迟暮的老人,没精神,或又因此显得忧愁。
小明拨动吉他,嘴中传出伤感与寂寞,但他已拒绝三十二名路过的女子。
“你不会是基佬吧?”
“只是这些女性不太有趣。”
他还年轻,二十岁,我想起我的二十岁,总是轻而易举的喜欢上一名女子,长头发,连衣裙,小皮鞋。
曾几何时,我也转变得如他一般?看向雪白皑皑的平原,又一次春夏秋冬的轮回,时间的流逝悄然而无声,我渴望一名女子,却又无处得寻,我从秦岭以南到北,却唯对山川湖泊感兴趣,我想带一个人,却又更爱独自一人,就像小明,弹着寂寞的吉他,渴求一个人走入他的内心。
真是如此吗?您仔细听听他的声音,歌手的歌词如同作家的文字,若不得真诚,就会面目全非。
所以他终究唱了另一首歌,告诉我:在我的面前是他的躯壳,而灵魂、有幽灵缠着他,拉扯他到别处,魂魄不在的躯壳,不过是一具机器,机器负责重复乏味的人生,而灵魂带着故事,偶尔回来将其谱写成乐章,随后再飘往远方。
他的二十岁,与我不同。
可如今呢?
我总是一个人开车,在落叶如雨下的时候,错觉副座另有一人。我知晓恋爱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知晓女性与男性相处的多种模式,我能想象出来,我能预测到什么是我的未来,所以它们就成真了,幽灵应然而生,即便我独身一人。我从来都不是一人,只是躯壳独留在原地,同小明别无二致。
无非幽灵各在不同的地方,又都是虚无缥缈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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