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2.26
当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一定度过了一个诗情画意的白日。在上午十点的北京,我在早餐店里躲避西北风的凛冽,今天的气温是零下十度,冬日阳光把天空染成蓝色,透过玻璃幕墙,一根落叶树的枝丫挂着昨夜的月亮。我想我才是月亮,俯视着苍穹下的人们,透过云层、飞机、建筑和挂饰,构成一幅精妙绝伦的浮世图,我分外喜欢这种感觉,非要我形容,或许是灵魂出窍、脱离了人世,往往这种时候,我愿意待在原地好几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暗,或是不好意思坐下去为止。
迄今为止,我还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然中的点点滴滴,我看歌德的著作,他究竟是如何抒情于景的?是我见得少了,没什么素材,读书行走一二,远远不够加工吧。
我第一次在北方过冬,这才知道为什么严丝缝合的门要修两道;大概我是不太适应室内外的巨大温差,外出的第五天,我的喉咙终是哑巴了,疼得要命,像是嗓子眼卡了个皮球,气打得满满的,不知何时会泄压,让我好受一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了,倒也能翻译成许久未有脆弱过,一到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爱人,大抵是爱我的人,他们会给我一盒阿莫灵,再递上一壶热水,让我裹成球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好似我是刚从窑子里抱出来的瓷娃娃,脆弱不堪一般。
我知道,我孤身一人,在异地,在年末的寒冬,爱我的人是从前就爱我的,一直没什么新人,也难得有什么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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